大概又因为对方的口吻一如往常那般轻佻慵懒,飞鸟真的认为一切都结束了,这个电话就是给她保平安的电话。
于是,她彻底放松了下来。
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在放松之后, 竟然让她的身体有些脱力地往电话亭的透明罩壁上靠了上去。
直至此刻,飞鸟才意识到自己对松田阵平竟然记挂到如此心悬的程度。
因为很在乎很在乎他,除了这个理由, 没有其他。
“飞鸟你怎么回事啊, 在大喘气什么?”
松田阵平听到了飞鸟心绪在大起大落后粗重地喘息声,他只是用平日里相同的语调这么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可能因为刚才从公寓跑过来还没缓好吧?”
“你这运动神经不行, 公寓到电话亭才几步路喘成这样?以后自己记得多运动多锻炼。”
“我不喜欢运动啦……啊不说这个了!松田先生那边怎么样了?已经把炸弹解决掉了吗?应该就是在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吧?”
飞鸟仍旧在确认着地址,她很担心会不会是自己记错了。
越是到这种时候越会开始思维混乱地自我怀疑, 明明杯户区的摩天轮就只有那一处, 绝不可能出错。
但是飞鸟就是想听松田阵平再亲口确认一遍,她才会心安。
“是啊,地点没错, 是在摩天轮里。”
松田阵平说话时的发音有些含糊, 明显能够听得出来他的嘴里此刻叼着烟。
听到位置正确, 飞鸟刚要松下一口气, 对方却又突然一个转折:“不过很遗憾,炸弹还没解决。”
“诶?”
“我现在就在摩天轮里,炸弹就在我面前。”
“诶??”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