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他碰了几次飞鸟的额头,体温倒是慢慢恢复了正常,至此他也稍稍放心地松了口气。
这晚就这么平稳安宁地度过了,直至天色临近拂晓,冲破了深夜的黑暗,亮起了一丝灰蒙,从窗帘下方没有完全封闭的缝隙里投进了房间。
那只捏着松田阵平的衬衫捏了一晚上的手,终于松开了。
动作轻浅地推开了飞鸟的手,松田阵平总算得以从这个封印得他几乎不能动的被窝里成功脱出。
他一边穿好自己的外套一边活动着僵了一整晚的身体,被压了飞鸟压着的那条手臂已经彻底麻了,舒展放松的时候,掌心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的麻痹感让松田阵平皱起了眉毛。
转身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飞鸟,松田阵平再度用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温度。
已经全然正常的体温,还有变得不似昨晚那般粗重的呼吸声,都是飞鸟的状况有大好转的证明。
这样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安心离开。
拿出手机,松田阵平看了一眼时间。
12月9日,上午五点四十九分。
手指飞速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了一波,松田阵平给飞鸟的手机发了一条简讯——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ps:手被你压麻了你自己想想怎么补偿我吧,下次见面找你讨债)
收拾收拾随便整理一下,松田阵平感觉这个时间再过不了多久,他都能直接去警视厅上班了。
拿起昨晚没有处理的那只盛粥的碗,再捡起被甩在一边的兔子围裙,空出的另一只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烟盒抖了两下,松田阵平总算叼上了一支烟。
虽然还没有点火,但他感觉烟瘾已经消解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