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一块的裙边,乱糟糟的头发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在这刹那变得很畏惧面对他。

她早就不是他记忆里那个乖巧聪明的女孩子了。想到这里,朝仓幸夜说往后退了一步。

“我听姐姐说你缺了好几节课了”蛇贺池照的目光转移到少女膝盖上的擦伤,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肘,“先不说这些,我们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朝仓幸夜糊里糊涂地任由他把自己拉回了家。

客厅里立着一个行李箱,蛇贺池照显然是今天才回的家。

她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余光瞥见他从医药箱找出碘伏和棉签,想帮她消毒。

朝仓幸夜打架受伤惯了,这点小伤平时就让它自行愈合,根本不会去消毒,也不觉得疼。

但很奇怪,蘸着碘伏的面前点到伤口时,朝仓幸夜蓦地热泪充满了整个眼眶,下一瞬就要哭出来。

“怎么了,幸夜,是疼吗?”蛇贺池照轻声询问道。

朝仓幸夜努力地摇摇头。

“没关系的,慢慢说就好。”

他用食指理了理她的碎发,眼里耐心满满。

在这样的注视下,朝仓幸夜忍不住泪流满面,第一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一片朦胧中,她看见蛇贺池照手忙脚乱地递给她餐巾纸,用手轻轻拍她的背。

那个瞬间,朝仓幸夜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正在悄然发生变化,以及——

她的叛逆期,就要过去了。

两个女生断断续续聊到了凌晨,大概是从未有过给彼此讲故事的时刻,大脑兴奋得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