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幸夜心乱如麻,一手支着下巴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动作缓慢地咀嚼。

但不知道为何,她的视线还是不听使唤地瞥向前方,蛇贺池照的位置。

他打着方向盘,曲着的手肘关节处有一片淤青,是在鬼屋里落下的伤说起来,她到现在都没有问过他的伤严不严重,疼不疼。

她一时半会儿无法克服这种羞赧的情绪,心想着等下一个红灯来临时,她再问。

然而,她酝酿了许久等待了好几个红灯,话都没问出口,还是健太抢先问了:

“帅气大哥哥,你的手怎么啦?”

“不小心摔的。”蛇贺池照顿了顿,才答道。

朝仓幸夜瞟了健太一眼,绞着手指,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那个,池照哥,手没事吧?”

问出来了!

蛇贺池照侧过脸,看着在后排各种局促不安的黑发少女,又蓦然想起她趴在他胸口时,额头传递过来的温度。

等等,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想起这种事?

他被迫转移了视线,声音听上去有些机械:“没事的,不用担心。”

还是搞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回家的路途很沉默,朝仓幸夜和健太估计是累了,依偎在一起睡着了。蛇贺池照特意降下了速度,只为他们可以睡得安稳一些。

幸夜她应该是高兴的吧,他猜测。

希望这次旅程可以弥补多年前那次未去成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