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瘦高警察颧骨高高耸起,面诈刻薄,他拿着笔,例行公事的审问着。
“姓名。”
“青池涟央。”
“性别。”
青池涟央一口气按照审讯的流程提前把答案说了出来,他受不了被拉长的审讯。
没有口罩,和人交流,对他而言每时每刻都是折磨。
“男,17岁,罪名是杀害养父,作案手法是将安眠药混进养父的啤酒里,然后等他药效发作,抓住他的头发撞击桌子让其脑干碎裂而死,动机是……”
他顿了顿。
“被长久囚/禁的反扑。”
瘦高警察抬眼,视线在少年精致的上半张脸上停留,随后嗤笑一声,眼里全是轻蔑。
“你知道自己的养父是什么人吗?”
青池涟央回答:“大作家。”
高瘦警察用钢笔帽敲了敲桌子:“所以——他那样的成功人士,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图你……一个要身材没有身材,要性格又寡淡傲慢的小鬼?而且那位受人尊敬的先生还是有名的好心人,三十几岁还没成家,只为资助你这个孤儿长大。”
“泼脏水来获取同情减少刑期也换个理由吧,你的说法根本不成立啊。”
他拖着尖锐又难听的嗓音说。
是啊,不成立。
他以不到一米七的身高能抓得动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子,将其杀死的话就成立了吗?
青池涟央不信眼前的警察没看见他后脑的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