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男人。
青池涟央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装聋作哑。
果不其然——
“算了。”太宰治耐心耗尽,他从抽屉里抓出一叠纸质资料拍在桌上,然后又抽出一张银色的纸,神情恹恹的在上面写下几行字:“你还是做些不用动脑子的工作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完成这个任务。 ”
不是负责保护他吗?
青池涟央诧异。
太宰治看出他的疑惑,笔尖一顿,他从纸上抬眼:“你觉得现在的你比得上中也吗?”
让现在的青池涟央来保护他和把脑袋凑到杀/手/的枪/下有什么区别?两个脑袋凑一起子弹打不透?
“想保护我。”——想更近的观赏你未来的玩具。
“那就加油成长到可以入我眼的程度。”——那就拼命的成长,然后献上一切。
“我身边不留废物。”——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玩具。
太宰治将那张银色的纸推到前面,然后坐直身子,明明是同一高度,却偏生出几分居高临下的倨傲。他这人天生就该万众瞩目,坐在高处让人仰慕。
寂静的首领室内,青池涟央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渴求和心跳。
真想看看他在那张椅子上死去的样子,那一定是与跳楼截然不同又同样惊艳的绝美。
在封闭密封的黑色房间中,鲜艳的红静静的流淌,失了神采的鸳色眼眸涣散开,苍白的脸上是一抹宁静的笑容。他会失去生前的神采飞扬,却获得永恒的死寂和安宁。
这样的美,发出一丝呼吸声都会打破风平浪静的水面,是一种罪孽。
太宰治看出他在想什么,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按照之前构想进行下去。
顷刻,不尽人意的王变为邻座的风流学长,高傲的神明走下人间,多了几分浪荡轻佻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