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子小姐察觉到杀意,刚伸出黑线,却被青池涟央拦住了。

“不用管他们。”他说:“正事要紧。”

这种地方,青池涟央还真是第一次来。

他一向自诩厌恶活人,傲慢至极。可在面对这种生就生在罪恶窟,生就没有未来的孩子时,心里还是生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那不是怜悯和同情,而是一种无力。是身居高位的傲慢老爷们在看到衣衫褴褛的乞儿时都会油然而生的一种高高在上的悲凉和庆幸。

这些孩子的一辈子都要蹉跎在与野狗抢食中,而自己却能轻而易举的满足温饱。

真幸运啊。

青池涟央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情感。

正因如此,才会觉得古怪。他自以为没有正常人的同理心,也不会将自己认为是人的一员。

那又为何会有这种情感。

就像太宰治问的:“如果你不在乎警察养父的死,又为何会在此之后就再也无法书写结局?”

他不知道答案,也从未思考过答案,所以浑浑噩噩了十几年。

青池涟央突然发现,在对太宰治感兴趣之前,他甚至没有做过哪怕一次有意义的思考。

回顾他的一生,竟全是些碌碌无为又毫无意义的过往。例如那些遗留在另一个世界的无疾而终的小说们和骂名们。

「尨」很快就追到了目的地。

不过到了擂钵街后,它追的就不是上一个杀了它的人了,而是泉镜花。

青池涟央在发现袭击者和泉镜花都在擂钵街后,就临时改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