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就算持有可以扰乱术士的天逆鉾, 可双拳难敌四手, 应付起来稍显困难。
毕竟只攻不防的疯狗打发, 对手还是攻击性极强的远程, 谁也不好受。
青池涟央的目的本就是割下敢和港口黑手党抢地盘的混蛋的头颅带回去。
钰子小姐便更不留手,势必要让这个伤到主人的家伙付出百倍代价再凄惨死去。
他侧腰的伤口其实不算严重,因为钰子小姐在那刀刺到青池涟央之前就迅速做出了反应, 并未伤到内脏和骨骼,所以他也不着急。
他无动于衷的看着, 视线投在那个酣畅淋漓的战斗着的男人身上。
小说家自然不善体术, 也从未尝试过在凶案现场追击凶手这种剧烈运动,他先前破案只是为了钻研人性, 找出凶手就够了。所以对这种纯体术的战斗感到新奇。
禅院甚尔打着打着,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倒不是武痴打的上头,又不是和拳到肉的战斗,这种和在球场与自动发球机打球有什么分别。一点战斗的乐趣都没有。
而是因为那些黑线中散发的某种古怪的甜香。
在又一次斩断凝聚在一起的黑线, 跳身躲过后,禅院甚尔竟然在那些黑线中看见了一个女人。
她小腹微隆, 穿着宽松的衣服,清秀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禅院甚尔皱皱眉。
那女人莫名给他一种熟悉感。
说起怀孕的女人,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老婆, 可体型明显不像。
……这张脸, 总觉得在哪见过。
又过了几招, 禅院甚尔突然想起来了那女人的脸在哪见过了。
那五官,和自己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