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从来都是这样。

只要他想,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只要他想。

青池涟央:……

半晌,因为长久没开口而有些涩哑的少年音响起。

“放开我,首领。”

“你就是这么和首领说话的?”

太宰治似乎打定主意要骚扰青池涟央,他像个刚上学前班的幼儿,幼稚的不行。

看着只是隔着衣服触碰,青池涟央就排斥成这样,太宰治心里来气——谁家狗不让主人摸啊,谁家狗一跑就是三天啊。

少年首领越想越气,干脆把青池涟央按到椅背上,然后抓起他的左手腕。

那里被绷带乱缠了几圈,摸着粗粝,还有些干涸的血渍。

包扎的很好,没有拆他绷带的理由啊……

青池涟央皱了皱眉。

“别装。”太宰治轻哼一声:“惯用手取血的伤口在哪这种小事我还是能预判到的。”

他压根没碰青池涟央的伤。

再说,从纸上的墨迹混血比例和墨水瓶的液体剩余量就能判断出,青池涟央取血量不算大,上次取血的伤口也早结痂了。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太宰治变魔术似的飞快把青池涟央绷带拆了,还趁机把他袖子向上撸了一截,露出下面已经结痂的皮肤。

同时,他也看见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纤细的腕骨边,不仅有新伤,还有几道粉红的旧划痕。

再沿着向上看,小臂的皮肤上,零零散散有些不大的痂,看着留下的时间不算久。

一周左右。

太宰治皱眉:“你有自残倾向?”

腕骨边的伤划痕方向不对,可小臂上的,只能是青池涟央自己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