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屋梭快哭了。
无论是善良温顺的阿梭,还是仇视人类的阿娑,本质上都只是个处事不深的猫妖精,见过最大的场面就是人类灭绝,世界末日,很轻易就被太宰治吓出了眼泪,若丧考妣。
这样,就是他害了主人……
源鹿觉得事情很糟糕,所以她看了眼青池涟央。
即便嫉妒的发狂,她也没有像钰子小姐那样便利的与主人心意相通,只能自主揣摩。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
主人这么冷静,一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源鹿淡定了。
而太宰治这边——
显然没有让全人类裸奔,欧洲各国发难的打算。
他兴致冲冲的欣赏了一会猫屋梭的绝望,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红白的本子来。
那本子里夹了张米白色的稿纸,露出两个边角。
猫屋梭立刻认出,那是他的寄托体。
也就是《怪病》手稿其中的一张。
太宰治持笔书写起来。
一道白光从他手中的红白本子弥散开。
俊美的少年坐在欧式四柱床边,华丽的帷幔掉下半落,他面上是漫不经心,两条修长的腿叠在一起,手中红白的本子衬的他指节白皙。
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弗露伊亚女神的爱宠,挪威森林猫高傲的卧在他身边,洁白无瑕的长毛是星河瀑布般铺洒垂落,青绿的眼瞳冷清纯澈。
这是猫屋梭最后见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