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事了吗?”
“没啦。”
江户川乱步从桌上蹦下来,笑容不带一丝阴霾。
他本就是天经地义的该在阳光下无忧无虑的人,所以即便穿着凶神恶煞黑手党的外套,也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可爱。
“找个人把我送回侦探社吧,至于损失嘛,社长会赔的。”
对于刚才荒诞的一句话,青池涟央如一尊琉璃白玉雕纹丝不动,眉头都没皱半分。
是否放江户川乱步走,可不是他说的算。
远在首领室的太宰治沉默了一会,面上突然露出一抹轻笑。
“放他走吧。”
这就是天下第一名侦探吗?
出乎意料,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这人刚才的行为看着天真烂漫,没有一句落在实点上,实际却是不知省略了多少无用言语、对话、交锋后的推算。
太宰治原本在心中预演了江户川乱步可能说的一切话,并为每句话都准备了回答。
结果,对方直接预判了这一切,并极其任性的强行掠过了吗?
青池涟央以为事情结束了,刚想目送江户川乱步离开后回顶楼去,却见黑发青年回过头,收敛了方才的轻浮随意,翠绿的眼瞳如夏日的松柏叶。
“他在驯化你哦。”
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非留在黑手党作恶的理由吧。
何必任由自己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呢?
青池涟央抬眼,就像才游出森林不久的幼蟒,带着些非人的无机制。
“啊,我知道。”
他知道,他甘愿。
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是以世俗的常规来判定,真不好说谁才是最终受益的猎人。
反正到最后太宰治整个人都要变成他的玩具。
区区活着时的驯化……有那么重要吗?
既然如此,江户川乱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