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强调‘交易’的主动权在他手中,如果青池涟央不听话,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就会被太宰治单方面断掉一样。
青池涟央莫名很不舒服。
他也说不清那别扭的感觉从何而来,因为他应该很清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场交易的完成度都应该是百分之百,不可能有‘毁约’等意外发生。
太宰治这话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因为那句威胁完全是脱口而出,不经思考。
仅仅是青池涟央无意间,不带任何主观的想要走近他而已。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他在……害怕什么吗?
一向维持清明和井井有条的大脑突然空白了一瞬,然后又像车祸现场一样杂乱无章起来。
该不会是……
不可能!
太宰治突然毫无征兆的转过身,朝着二楼走去。
虽然步伐从容,黑色大衣飘动的也算优雅,却能从中看出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青池涟央站在原地,目送那个身影离开。
良久,他垂下眸,抬手将脑袋上的兜帽摘下,柔软的白发失去布料的禁锢,零散顺着胸前两股麻花辫一同落下,平白有些被抛弃似的落魄。
少年揉揉太阳穴,他心中烦躁愈发浓厚,苍蝇似的挥之不去。
他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哪种迷茫都无法解开,但出于自保的本能,青池涟央只能强行压下心里对太宰治话语的怪异,他又理不清心烦的本源,只能重新寻找新的情绪转移点。
奈何这里不是首领室,没有文件处理,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