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
青池涟央终于找回了大脑,像后退了一步,甩开太宰治的手,随后干脆利落的开口。
“求您。”
他说的很认真,青绿玛瑙似的眼瞳中是难以言喻的圣洁,就像在神像下祈祷神降临的信徒。
没有害羞和别扭,也没有正常人该有的错愕和类似被羞辱的愤怒。
很好,这很青池涟央。
太宰治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种意料之中的无奈。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无奈什么就对了。
不过……青池涟央此时的模样却很好取悦了他。
少年发丝凌乱,原本齐整的两条细麻花辫翘出几缕,下唇泛着血色的齿痕像被人咬了一口的樱桃,眼中慌乱也没褪去,配上那张漂亮的脸,活像逃难途中遇到险境的贵族少爷。
看他一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时有多狼狈的模样,太宰治勾着唇角。
“也不是什么重要信息,就是一张几年前的祈愿牌,你养母在浅草寺里挂的,因为捐的香火钱多,加上某些原因,那个牌子一直挂在树上,就保存下来了。”
他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纸包裹,放在手心,一层层剥开,露出里面有些腐化的木牌子,上面用刻了几行红色的字。
太宰治语气有些无奈。
“我本来打算带你去浅草寺时再拿出来的,结果你非要提前看。”
青池涟央心烦意乱的原因他也猜出来了。
写下《怪病》后,小说家有心改变自己,却无能为力。也对,一个连自己害死了养父都能误会这么多年的笨蛋,哪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