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唐阮阮就抱着两个红薯和一堆零钱回来了。

唐阮阮下意识把红薯分给白泽一个,零钱也都还给了白泽,然后抱着他自己留的那个红薯,学着路边儿的人,拿着老板儿给了小勺子挖着吃。

“哇,好吃!”

唐阮阮没吃过其他的东西,是什么都是新奇的,烤红薯软糯香甜。

他不知道什么是甜味,但他只是什么是软糯香。

白泽笑了:“好吃?知道是什么味儿吗?”

唐阮阮老实的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好吃。”

他等不及用小勺一勺一勺的挖,直接放下勺子,张开大嘴,直接咬了半个进嘴里,然后满足的笑了起来。

白泽好奇:“你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味,那你为什么知道什么是苦的?”

如果唐阮阮从来不能吃东西,那为什么知道焦炭是苦的?

唐阮阮嘴巴里鼓鼓的,非常不舍得把红薯那么快咽进肚子里,含含糊糊的说:“你告诉我的呀,以前,你吃过熄灭的碳火,告诉我,那是苦的。”

白泽为他做过很多事。

从前他不知道什么叫味道,是白泽一点点的教他分辨,但只能分辨不同的树木烧出来的火是什么味。

但其实他也不懂,那都是白泽说的。

而且,他说他不知道那些东西吃到嘴巴里面是什么味的时候,白泽亲自吃了一块碳,告诉他,是苦的。

听到唐阮阮说以前的事,白泽也不笑了。

他把零钱整理好放在唐阮阮口袋里,又把他那个红薯放在唐阮阮腿上,然后才开车,在绿灯亮起的那一秒冲了出去。

唐阮阮吃的很高兴,把自己最后那“一口”也丢进嘴巴后,他拿着腿上那个红薯问:“白泽哥,你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