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小家伙会在那个时候醒过来?
卫听春伸手去搓自己空荡荡的眉心,这种事情根本无法解释。
卫听春起身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雪,用以盖住两个人刚才挣扎的痕迹,然后把大氅从薛盈的屁股底下抽出来,闷不吭声地踩着雪离开了。
薛盈等到听到雪地里面的脚步声消失,才慢慢抬起手,将眼睛上覆盖的布巾给拉下来,看向了院子当中未来得及被风雪覆盖的脚印。
天色将明,晨曦乍现,院中踩过的脚印不大,应该是个女人。
院中的积雪一夜过去已经没过脚腕,脚印很实,说明来人体重不轻。
薛盈怔怔看着那脚印,直至那脚印被晨风卷着雪掩盖,直至消失,他眼中自始至终都无悲无喜,俊美消瘦的面颊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神像。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卫听春紧赶慢赶地回到了自己院子里面,却也还是被院子里面的几个小麻杆发现了她早早出门了。
她们自然是以为自己早早出门了,而且对此见怪不怪,翠云凑过来服侍卫听春洗漱,询问卫听春:“嬷嬷是赶早去见了放饭的宫人吗?”
其实翠云是想问她吃完了没有。
如果吃完了,那院子里的几个姐妹,就能吃上一些带米粒的粥了。
有时候嬷嬷碰上了放饭的宫人,仗着身份是能讨一些的。虽然春喜公公蓄意苛待北院儿,但是放饭的人收了嬷嬷不少东西,给点吃食还是容易的。
卫听春闻言没否认也没承认,模棱两可是非常好的走剧情方式。
沉默总是有一万种以上的解释,旁人怎么揣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