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地面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走向禅悟院的大殿。
就听两个太监其中一个对着躺在地上死人一样的薛盈说:“九殿下说了,人呐,贵有自知之明,庆家如今在朝中孤掌难鸣,九殿下是个疼弟弟的,若是十一殿下点个头,有贵妃娘娘在呢,往后谁还敢不拿殿下当回事儿?”
“即便是十一殿下思念母妃,那贵妃娘娘也不是不能去同陛下说将十一殿下收养在膝下的……”
卫听春脚步一顿,站在了殿外。
她有点明白了,原来薛盈这次遭难,不仅是因为他做了出头鸟,而是几个皇子之中,怕是有人在逼着他站队。
就算是个不受重视还死了母妃的皇子,也没有党羽的拥护,可是若他肯点个头,寻个靠山,应当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毕竟单单是皇子这个身份,就足以大做文章了。皇帝厌弃薛盈,也没有真的打杀了他,将他贬为庶人不是吗?还许他在宫中待着,还许他正常读书参议政事呢。
不过那个太监说完,卫听春远远看着薛盈毫无反应,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呼吸好像都没了似的,卫听春这个角度都看不到他呼吸起伏。
两个太监等了一会儿,没了耐性,面色难看地从殿内出来。
这会儿倒是搭理卫听春了,给她塞了个玉坠子,说道:“嬷嬷当知道怎么做吧?”
卫听春有瞬间觉得这太监叫她的称谓不是嬷嬷,是妈妈。
这不就是鸨母和嫖客的对话吗?
他们给她好处,让她“逼良为娼”啊。
卫听春想到这里嘴皮子抽搐,连连点头,把玉坠子珍重地收起来了。
连连应是,“您就瞧好吧!”
这俩人看不起卫听春,但是他们不会亲自对薛盈动手,因此见她上道,也没多说什么,很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