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春只感觉自己身后有个火炭儿贴着,迷迷糊糊伸手一摸,薛盈人在外面晾着,身上滚烫滚烫的。
于是她半夜三更折腾起来,找不了那个一把年纪的张大夫,也不好冒着大半夜的折腾去镇里,就只好物理降温。
一直也降不下去,薛盈后面要去雪地里面躺着。
卫听春怎么可能答应,她伸手搓开薛盈紧皱的眉心,问他:“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儿?”
“那老大夫我也不知道他是厉害还是不厉害,但是他说你的毛病,是抑郁难解。”
卫听春摸了一把他湿漉漉的额头,皱眉问:“都陪你玩了这么多天了,你还郁闷什么啊?”
卫听春见凉水退不下来,去找云大娘要了一些酒。
然后给薛盈用酒擦身。
薛盈烧得晕乎乎的,人也软绵绵的。
前襟敞着,一身的小排骨就那么晾着,让抬胳膊抬胳膊,让翻身翻身,还挺听话的。也没有说胡话,更没有出现精神恍惚的状态。
只是他看着卫听春的眼神,有点深暗,有点发直。
卫听春折腾了大半宿,给他把热度退到差不多了,也没弄明白他怎么突然犯病了。
难道是山里太冷了?
也是,闹了一天了,回家的时候鞋袜都湿了,把薛盈冻着了吧。
还真矫情啊。
小祖宗。
卫听春困得要死,感觉到他温度降下来了,就给他把被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