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和她一样熬了许多天的陈太医,也如同下病危一样。
用沉重的口吻,对卫听春说:“如今只有两种办法,或许能救太子性命。”
卫听春声音干涩,已经连火都燃不起来了。
“你说。”
“太子所中之毒,以被我圈在一处,现在当务之急,是用何种方式,逼出毒血。”
“可如今太子连药都难进,这样耗下去,只能油尽灯枯。”
“一是刀刺心口,体外放血,但这种危险极大,十不活一。”
“一种……是设法以硬物重击太子胸腔,以外力将他心口的淤毒震出来。”
“但这种方式,有可能击碎太子胸腔肋骨,加重病情,到时候必然药石无医。”
卫听春听的心惊肉跳,心口惊惧,有种欲要呕吐的难受。
但她还算冷静,问陈太医,“第二种方式,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陈太医闭了闭眼,捏了下眉心,说:“三成。”
卫听春只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
“不行!”
她断然道,“这两种方式的风险都太大了。”
她因为身上带着薛盈给的各种玉印,一动起来就有清脆响声,那其中有两块缀玉拼起来,竟然是太子印章。
皇帝本就想让薛盈快死,根本不可能管,因此这偌大的,没有后宅女主子的太子府,现在完全是卫听春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