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群人围着薛盈忙活的时候, 卫听春就站在床边上,被薛盈揪着袖子。
幸好很快薛盈就昏死过去了, 但他再怎么厉害, 一口经年淤积的毒素, 加上那天晚上中的毒,基本上将他的小命都掏了一半,他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卫听春这才得以解放, 从床边离开, 很快便有婢女上前来,伺候卫听春更换衣衫。
有太医正为薛盈行针, 陈太医对卫听春说,怕是起码要两个时辰, 看样子今天晚上, 有的折腾了。
婢女们手脚麻利地给卫听春准备了浴汤,卫听春身上确实被薛盈喷了很多血, 而且她也照顾薛盈好几天了, 身上染了一股清苦的药味。
现在总算是暂且能松口气, 卫听春便去沐浴了。
紧绷多日的神经骤然放松,卫听春浑身无力, 她在婢女的伺候下,在浴池边上趴着,脑子放空,倒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险些睡着了。
泡澡很解乏,她浑身热腾腾的出来,挥手让婢女们出去,她自己穿衣服。
精神好一些了,她又开始回想这几天的事情,包括今天刺激薛盈的事。
想着想着,穿着穿着,卫听春的耳朵便从耳根开始,一路蔓延起了潮红。
这潮红迅速传遍全身,连她指尖的皮肤都是一片绯色。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羞耻。
还有一些不适。
说不出来哪里不适,总之就像是本来能看见路,但是眼前突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不敢迈步,不知道前路是什么妖魔鬼怪。
她一生到死,都是懵懂无知的十八岁。
死后的她穿梭各个世界,她见遍各种人生,应该成熟通透,可追根究底,没经历过的就是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