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倒没什么反应,松开他的手腕,伸手推开了酒吧的门。
站在酒吧门口,秦青卓说:“对了,忘了跟你说,刚刚那份合同其实只是个通用版本,拿来唬人的。我是这么想的,这节目你们还是继续参加下去,毕竟能有一个平台积累人气也是好事,就这么因为黑幕放弃未免太可惜了,复活的事情我会托人去谈,你们就等着节目组的消息,认真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就好了。
“等节目结束,我们再具体规划关于你上学和未来发展的事情,到时候叫上可诗和钟扬,一起商量着签一份更全面更正式的合同,这份就先作为一个凭证,你觉得怎么样?”
江岌看着他:“都听你的。”
秦青卓笑了笑:“快回去吧,这么多人等着听你唱歌呢,我也走了。”
江岌“嗯”了一声,但还是站在门口,看着秦青卓下了台阶坐进车里,才转身回了酒吧。
唱台上的钟扬唱完一首歌,放下话筒,起身走过来向江岌邀功:“怎么样,我电话打得及时吧?青卓哥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揍施尧了?”
“我不揍他,我得谢谢他。”江岌把合同递给钟扬。
“什么意思,”钟扬瞪大了眼睛,“青卓哥这就签我们了?”
江岌朝唱台走过去,拿起吉他坐到高脚凳上,他听到台下有人说“唱秦青卓的歌吧”。
其实在红麓酒吧做过这么长时间的驻唱,他一向跟台下的听众没什么互动,只是每晚一首接一首地按点歌单来唱,但今天他抬眼看向那个喊话的人:“哪首?”
“《簌簌》!”那人抬高了声音说。
是秦青卓早期专辑的一首歌,挺小众。
“好。”江岌说。
他应得干脆,有人好奇问道:“是导师所有歌都会弹唱吗?”
“我说恰好会这首你们信么?”他罕见地跟台下的人聊了起来。
“不信!”这次是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
江岌很轻地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垂眼拨动了吉他的琴弦。
车厢内,司机平稳启动了车子:“秦先生,回去就不用着急了吧?还真是头一次见您这么急。”
“不急了,”秦青卓笑了一下,“回去就慢慢开吧。”
后背靠上车座,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左耳,又有些耳鸣,不过不太严重。
来时急得要命,满脑子都是江岌朝季驰挥出去的那一拳,生怕他冲动之下也把施尧狠狠揍上一顿。
若真是动手了,施尧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轻则被他抓住把柄,重则被他毁尽前途。
施尧应该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不惜用威胁的手段来激怒江岌。
但没想到他们都低估了江岌的理智程度,江岌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