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卓这两天来过没?”林栖扯着嗓门问。
“没来啊。”
“你们秦老板的学生来找他了,你不出来招待招待?”
“什么学生啊,”几秒之后,楼内走出一个头发很短的女孩,见到江岌后愣了愣,“……江岌?”
江岌“嗯”了一声,没多话,直入主题地说:“我来找秦青卓,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不知道……也是巧了,”那个叫“栗子”的女孩说,“我刚正好在翻合同找你的电话,想问问你青卓现在的情况来着,所以你也不知道?”
“我刚去找过他了,但他不在家。”想了想,江岌又问,“那场节目直播结束后,他就没再出现过?”
“嗯,我上次见他都是在上周了,他跟我说签了你们乐队,让我找时间联系你们,带你们逛逛这里。对了,”栗子说着,想起了什么,“他好像还有别的排练室……”
“在哪儿?”江岌问。
栗子摇了摇头:“具体在哪儿我就不清楚了,从来没去过。”
“你担心他啊?”林栖这时转头看向江岌,声音懒洋洋的,“放心,你秦老师出不了什么大事的,顶多躲个清净,现在外面多吵啊。”
“栖哥说的也在理儿。”栗子附和道,“青卓以前也偶尔消失,过一阵就又出现了,江岌,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江岌点了点头,没说多什么。
虽然林栖和栗子都这样说,但他却没办法不担心秦青卓,这两天他脑中总是频频浮现出那天秦青卓站在台上脸色苍白、几欲晕倒的样子,甚至做梦都会梦到这一幕。
跟两个人道了声谢,江岌戴上头盔,重新启动摩托车驶出了这条老街。
既然秦青卓不在工作室,他打算再去普济医院看一眼。就算那位谢医生不肯透露秦青卓的情况,起码也能打听出秦青卓这两天有没有去过医院。
秦青卓把手里的吉他放下来,从电脑前站起身。
没什么做音乐的状态,做了删,删了做,来来回回几十次,屏幕上的音轨还是只有那么短短一段。
果然心不静的时候就很难有灵感。
这道理虽然再明白不过,可每每到了这种心情烦闷的时候,除了做音乐,似乎也没什么别的排解方法。
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在充满音乐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
父亲是乐队指挥,母亲是歌剧演员,小时候话还说不全,剧场那些叔叔阿姨在后台开嗓,他就在旁边跟着咿咿呀呀地练声。
四五岁的时候,人长得还没大提琴高,就握着琴弓跟着乐团有样学样地练起琴来。
再后来,又嫌只练大提琴太单调,于是学起了钢琴、手风琴、古典吉他、电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