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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道。”她低着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皇叔当皇帝二十多年,一直在平衡朝中势力,贺兰瑾对他而言是臣子,也是棋子,身份越高,影响便越大,在贺兰瑾身上做文章,无非是为了平衡党派之争。

“朕对你也有此番寄托。”

面前冷不丁响起这句话,李星禾吓的抬起头来,磕巴道:“臣,臣才能有限,军政不通,在朝中也没什么人缘,恐怕担负不起圣上的厚望。”

她对党派之争一窍不通。

就算现在办的是推行改革的事,也只是做些小事,真正制定政策的是上头的高官,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让她来做,搞砸了怎么办?

皇帝摇摇头,转过头来看着她说:“靖北王是朕的长兄,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你心如他一般赤诚火热,朕信他,将守卫边疆的大事交托给他,他至死未辜负朕的嘱托。如今朕也信你,不会辜负靖北王的威名。”

听完这番话,李星禾又是感动又是沉重,皇叔都这么说了,她再拒绝就要伤人心了。

只得应下,“臣领命。”

走出殿门时,迎面和暖的春风吹进来,将萦绕在鼻尖的苦药味一扫而光,眼前也明亮起来。

宫门外走进来诸位王爷和大臣,整整齐齐的站在台阶下。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星禾走了下去,同他们站在了一处。

众人到齐,首领太监推门出来,展开了手中的圣旨,高声宣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深感年迈病重,无力理政,念先祖开朝立国之本,不欲家国朝政因朕一人而废,决意退位让贤,迁居宫外别苑静心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