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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里空荡荡的,像是有段时间没住过人了。

贺兰瑾并不避讳,答她:“你的父亲是靖北王,母亲是将门梁氏,他们很早便为国捐躯了。我的父亲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病故了。”

听罢,李星禾短暂沉默了一会。

原来他们都是没有爹娘的孩子啊。

怪不得相公对她这么好,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亲人了。

她双手摸着书案的边缘,安慰他道:“你不要难过,我会对你很好的。”

闻言,贺兰瑾转过头来,对她露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手上捏着毛笔去砚台里蘸墨,笔尾没有拿稳,碰到了挂在一旁的笔,几只毛笔轻微晃了一下,有一只掉到了书案下。

他要起身去捡,李星禾却抢在他前头,放了枕头在椅子上,走到书案前,蹲下身捡起了那只毛笔。

蹲在书案前,她看到了男人桌下的腿在衣摆下微微敞开着……

在面前蹲下的少女良久都没有起身,贺兰瑾正感到疑惑,忽然听见书案下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低下头,就见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从书案下冒了出来。

她把毛笔放到桌上,从他两腿前钻出来,从善如流地坐在了他腿上,两条腿往他腿上一搭,柔软的身子又贴了上来。

“还没写完吗?”李星禾倚着他的身子,无精打采的眯着眼睛。

犯困的少女似乎格外迷恋身体接触,才刚把怀里的枕头松手,就来抱他这个更暖和以更大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