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关心自己,卢夫人目光慈爱:“药都是吃着的,你不必担心我。你二兄那个泼猴性子,无论他去哪儿鬼混,我是不稀罕说他的了。”
相比于持重的长兄,二兄的性格的确要不羁一些。
尔朱华英笑了笑:“待小叔收收心,阿娘再为他娶一房贤惠的妻子,家有美妻,小叔还能舍得不归家?”
便是崔骋序那样冷淡稳重的性子,关上房门也变了副性子。
卢夫人嗤笑一声,她生的儿子,焉能不知道他的脾性?
“不说这些糟心事儿。”卢夫人冷眼看着崔骋烈那样见天儿不归家,一回家就要与他阿耶吵嘴的性子,哪家的女郎嫁给他,那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崔檀令听阿娘将二兄划分为糟心玩意儿,忍不住一笑。
卢夫人眼下最牵挂的就是她,看着她面若桃花,眸光盈盈,便知道女儿在这段婚姻之中并没有受什么委屈,相反,陛下倒是十分宠爱她。
卢夫人拨了拨茶盏:“兕奴可想过何时要孩子?”
孩子。
崔檀令握着金雕镂空香球的手指僵了僵,可她不想将服用避子丹的事儿告诉阿娘她们,只轻轻别过脸去,状似害羞道:“这样的事儿如何计划?不过是听天命罢了。”
“天命要紧,人事亦重要。”卢夫人看着自己出落得牡丹一般美丽雍容的女儿,心下仍存着担心,新君与世家的龃龉在几日前已经到了初露矛头的地步,无论是新君又或世家赢了,卢夫人眼下都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