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想,觉着咱们女人真是好骗,只要那个男人肯一心一意待你,我们就能自发地给他找出许多借口,连其他错处都能包容忽视。”
卢夫人叹了口气:“好了,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与陛下好好儿的,我心里就高兴了。”
长子已经不需要她操心了,至于二子,她只怕自己一旦真的操心起来会把她自个儿给活活气死,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少年轻狂,让他去边疆戍边,兴许还能将性子磨练得更加沉稳些。
唯独这个女儿,自小身子弱,性子又是个不爱麻烦别人的,怎么不叫她担忧。
迎上卢夫人爱怜又柔软的目光,崔檀令笑了笑,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轻灵,却不会让人感觉软弱可欺:“我与陛下,一定会情深意长,相爱相亲。”
崔檀令不是个爱说大话的人,只要她认定了的事物,便会固执地抱着不放手。
听得她这么说,卢夫人并不奇怪,毕竟自己膝下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坠入情爱时的样子实在太引人瞩目,她想不发现都难。
卢夫人微笑着看着她:“定下来了?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今后会不会后悔。”崔檀令双眼亮晶晶的,微微翘起的漂亮眼尾氤氲开一片秾丽胭脂色,“可是阿娘,我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这样好。”
不再畏畏缩缩,不再左思右想,就顺着她的心走,勇敢承认对一个人的喜欢与爱意,让她整个人都开阔起来。
哪怕是今后陆峮变心,又或者是她变心又如何,当下是快乐的,崔檀令便要把握住他。
见着女儿这样,卢夫人很是欣慰,这门亲事本是委屈了她的,眼下能歪打正着修成正果,她从心底里觉得高兴。
也算是崔起缜那个老王八少造了一桩孽。
母女俩没再谈论其他糟心事儿,只低声说着近来的事儿,看着兕奴被滋养得白里透粉,娇艳欲滴的小脸,卢夫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屋外瞳哥儿有些难耐地扭了扭小腚,姑父的手越来越热乎,垫在他腚下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