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呢?”
鼻间浮现的全都是他身上的清苦气息,崔檀令懒懒倚靠在他怀里,刚睡醒的身子还有些乏力,有这么一个人肉垫子靠着,她觉得舒服了很多。
身上没什么力气,她问出来的话也带了些娇,绵绵落在陆峮耳朵里,像是有一团云吹了进去。
挠得人心痒痒的。
陆峮得了树一递过去的口供,心里知道那内侍说的话定然吓到了娇小姐,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又怜爱又愧疚,亲了亲她的额头:“有你在家里等我,我当然要全须全尾地回来。”
他不仅安全回来了,还用了一个新学的四字儿成语呢!
崔檀令懒懒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想撑着手坐起来,可她人靠在他怀里,这一出手,就坏事儿了。
陆峮被按得黑脸泛红:“……我出去了一趟,还没冲澡。”
崔檀令下意识反问:“你骑马去的?”
陆峮点了点头,他又不是娇小姐,面皮厚着呢,哪能坐马车去,多慢。
崔檀令看他的眼神便带了些嫌弃:“那你还不去好好搓一搓?”怎么能草草冲个澡就算了?
冬日里尘土虽然没有春夏时多,但他近日折腾往返,在路上定然也蒙了不少灰尘的。
这么想着,崔檀令不由得默默挪了挪腚,离他远了些。
陆峮看笑了,一把又把还在专心挪腚的娇小姐揽到怀里,粗野地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下:“连你的郎君都嫌弃?”
那是当然的了!
崔檀令使劲儿推他:“你快去沐浴,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