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峮从前边儿回来匆匆洗漱了一番,将这还在床上烙煎饼的人搂进怀里:“怎么还不睡?”
跟着,他又跟看透了什么似的,嘟囔了一声:“真是个娇小姐。”说完,他就熟练地给她捂起手脚来,吃了这么一段时日的药调理,在冬日时她手脚仍然会有些冰冷,今晚或许是受到心绪影响,整个人都冷得不自觉发颤。
遇上这样一个炙热温暖的怀抱,崔檀令想也不想就埋了进去。
陆峮腾出手来慢慢顺着她的长发:“害怕了?”
崔檀令很想摇头,可她此刻的确是恐慌的。
只是这份恐慌不是因为外在的危险,而是因为他。
她接受不了今后陆峮身边会出现其他人。
察觉到她沉默之下的害怕与脆弱,陆峮给她顺着头发的力道越来越轻柔:“你怪我吗?”
如若不是他太招人恨,她也不用险些中招。
想起方才审问出的那些东西,陆峮手上动作仍然轻缓,眼神却彻底冷了下去。
今日太晚了,明日又是岳父寿辰,不好见血,且等他们再苟活两日。
崔檀令闷闷地摇了摇头,她差点出事,他只会比她更生气更……后怕。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状似不经意地问他:“郎君,若我死了,你会隔几年再续弦?”
陆峮剑眉一皱,不太喜欢她问的话,因此回答得十分简单:“你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