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居然摸到了。
陆峮早已梳洗好换了衣裳,半倚在床柱上,手里翻着不知什么书。
看着崔檀令睡得酡红的面颊和懵懵的神色,他剑眉一竖:“怎么一大清早就对我动手动脚?”
崔檀令不理他故意的调侃,只道:“你的事儿都忙完了?”
不知陆峮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有所指,只点了点头:“今儿是你的生辰,又是新岁头一天,我还能往外跑?日后你想起一回气一回,还不得挠死我?”
崔檀令瞪他,好端端说着话都能扯到那事儿上去。
陆峮笑着拿过挂在一旁的衣裳:“今儿我来伺候你。”
崔檀令狐疑地瞅他。
“寿星的待遇自然不同。”陆峮面不改色,“今儿我帮你穿,待到我过生辰那日,说不定裤头都要你帮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崔檀令扔过来的一件小衣给罩住了脸,说不出话来。
别别扭扭的崔檀令被陆峮伺候了一遭,看着铜镜里摇摇欲坠的乌髻,诚恳道:“郎君可知什么叫术业有专攻?”
陆峮也有些心疼她一头漂亮长发被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但嘴上还是嘴硬:“我只知道熟能生巧!”
可不是熟能生巧吗,现在他读的书越多,和她斗起嘴来也一套一套的。
二人又闹了一会儿,好容易折腾出崔檀令满意的发型,陆峮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条白色绢带,轻轻覆在她眼前。
失去视觉的感觉并不好受,崔檀令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那礼物是只金光闪闪的小凤凰?人不小心看到就会伤到眼睛?
陆峮不知道娇小姐心里边儿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只稳稳地握住她的手:“跟我来。”
眼前一片黑暗,崔檀令只能依附着陆峮,连踏出的每一步都带出了些从前未有过的新奇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