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怎么散下来了?”陆峮眼睛尖,看见遗落在不远处那处草丛里的花钗,上边儿镶嵌着的宝石闪耀夺目,落在青翠草丛中,自然格外显眼。
崔檀令没好意思说是因为肆意纵马的感觉太好,那时束在脑后的发髻忽然散开,让她更觉得畅快。
索性不去管了。
见陆峮用袖子擦了擦花钗,就要往她头发上戴,崔檀令不由得躲了躲。
说这人讲究吧,他偏要用袖子擦一擦。
说他不讲究吧,他又记得要先擦过一道再往她头上戴。
陆峮快被这娇气的大小姐给逗笑了,故意吓唬她道:“有人过来了,要是他们看见你这衣衫不整,形容狼狈的样子,指不定以为我们野外媾和,是一对儿以天为被地为床的野鸳鸯……”
崔檀令手疾眼快地捂住了他那张有伤风化的狗嘴!
看着她气得蜜桃儿似的软团一起一伏,弧度颇大,陆峮坏心眼儿地一直盯着那处看,崔檀令反应过来,随即更气了。
刚刚那马怎得没放个更响的屁把他崩死!
可是看着陆峮有些手忙脚乱地给她绾头发,崔檀令原本生气的心又慢慢平静下来了。
算了,这世道寡妇也不好当。
一回生二回熟,陆峮好容易将她头发给绾好了,就看见几个背着背篓的农妇从不远处的小路上走了过去。
走就走吧,她们还不时扭过头来看她们,发出嘻嘻窃笑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崔檀令有些慌乱地低头瞧了瞧衣衫,虽因为刚刚倒在地上有些褶皱,但还是很整洁的,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
那她们怎得一脸暧昧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