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仅在姚林下话语中的描述,真实地呈现在她眼前,不?费吹灰之力地摧毁她贫瘠的想?象力。
现实永远比耳闻,比想?象,惊悚恶心千万倍。
苏嘉累到了极点?,纵容自己放空飘忽。
如同一只不?慎卷入风暴的木筏,已然?身处无边无际的汪洋,赤手空拳,只能随浪浮沉。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无力探究。
谁叫她一开始不?当心。
最终,苏嘉去?了纪玄屹的家。
因为她早就预计慈善晚宴会?持续到半夜,不?可能按时回寝室,提前在宿管阿姨处请了假。
纪玄屹带她进了上回换礼裙的次卧,也是和主卧只有一墙之隔。
房间还是老样子,只是苏嘉才瞧见,步入式的衣帽间悬挂的全是女装。
绝大多数粉白卡通,甜系少?女风,和整体的室内装潢格格不?入。
她狐疑地望向纪玄屹,神色沉闷。
“想?什么呢?”纪玄屹曲指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我这?套房子没来过其他女人,这?些全是给你准备的。”
苏嘉的奇怪不?减反增,她今天晚上过来,可以说是临时起意?。
纪玄屹洞察秋毫的本事一绝,看破她的心思,解释:“你第一次来以后,我就让阿姨准备了。”
他偏头向她,暧昧地笑:“我知道你早晚会?过来住。”
他在宴会?上饮了酒,稀薄的酒香混在暖热的气息中,洒在苏嘉感觉灵敏的侧耳。
她一阵酥痒,也一阵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