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玄屹锐利的视线流转于猩红的酒液,别无其余反应,预料之中。
这伙人喜好?在三?更半夜折腾,但一?般会在一?定时候歌尽人去,各找各的歇脚地,散欢场。
这一?夜的纪玄屹在包厢坐到了最晚,晚到刘皓怀疑他会彻夜不眠。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在外面通宵了。
刘皓见?他面不改色地一?杯接一?杯,担心地伸手阻拦:“哥,别喝了,当心明天进医院。”
纪玄屹一?个森寒的眼刀斜过去,刘皓便识趣地收了手,只好?让服务员换上低度数的酒。
清晨五六点,遥远天边隐约可见?一?线破晓的前兆,纪玄屹才晕晕乎乎地离开。
坐上车,他用力地按揉,罕见?喝得发痛的额角,扑闪迷糊的双眼,艰难地认清手表上的指针,才知道已经到了这个时间。
不再有人需要他陪伴准时入睡,不再有人担心他喝醉,提醒他少喝。
哦,刘皓似乎提醒过。
只是?他怎么会听他的?
纪玄屹烦闷地扔开手机,回家?补了一?上午的觉。
他起?来时,保姆阿姨已上门做好?了早午饭。
纪玄屹穿着闲适的家?居服,去冰箱拿矿泉水时,瞥向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平淡地和阿姨说:“你吃吧,不用管我。”
阿姨微愣:“先?生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