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林下眸光落向深灰色,死气沉沉的地面瓷砖:“我考虑好了。”
苏嘉原地踱了两步,焦急地问:“周学长同意吗?”
姚林下不好接话,周渊那个死脑经,当然不会同意。
他获知真相以后?,第一时间联系了英国?顶级的脑科权威,买好飞机票,要带她飞过?去。
但姚林下不愿意。
她出生的时候,体弱多?病,在私立医院住了半年左右。
虽然她对那几个月没有任何记忆,但后?面听大人提及,莫名觉得难受。
她来时长住医院,走时要是仍然长住在医院,可就太?悲催了。
距离查出真实的病情,过?去了两三个月,姚林下相信自己已经从起初的震撼恐惧中,调整好了心态,淡然乐观地面对短暂人生的最后?一道难题。
“这是我的事?情,和他无关。”姚林下早就下定了决心。
这一晚,姚林下久违地在寝室住下,四?个人各自沉闷,早早地熄灯上床。
奈何彻夜难眠。
新?的一天?,粉金色的晨彩悄然降落,无声吻醒众生。
翻来覆去,思索一整夜的苏嘉三人还是不赞同姚林下放弃治疗的决断,但不得不选择尊重。
她们陪同她去辅导员办公室,申请休学。
恰逢周渊等候在楼下的林荫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