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便把所有酒瓶子都装进一个袋子里。还有两瓶是没开启过的,想想有点心疼钱,为了买这两瓶红葡萄酒,她搭进去了一个多月稿费。算了,硬起心,也收拾进袋子,送给马来太太好了。从此她不再需要这些。
再出门时,花香又扑鼻而来,她这才注意到并非玉兰花的香味。蓦然转头,才看到搁在窗台上的花束。刚才进门竟未注意看,只见是一束锦簇绚烂的玛格丽特,上面嵌有便签。
她只觉心扑扑地跳,电影院里那只烧伤却线条修劲的手腕又浮上眼帘,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像孩童得到了糖果,生怕飞走。阮蓓紧忙拿起便签——钢笔字笔体端重,遒劲修逸:送给吾挚爱阮阮。
原来有时候,字迹也是会发声的,只有一个人这样称呼她。
玛格丽特花,期待的爱,骄傲满意,欢喜,要想念我。
阮蓓就说过的,一定是他,她始终笃信必能等到重逢的时候。
马来太太那副欲语还休的模样,显见人刚来过。从电影院出去,需要买花吧,买花需要时间,而花香也明显是有动作携风拂过,才会愈发浓郁。
然并没看到有谁下过楼。
阮蓓眼眶湿润,便搁下酒瓶,笈着脱鞋往楼上顿步。两瓶昂贵的法国红被碰翻在地,她也未来得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