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还挺柔韧,这会儿正倒钩成了问号。
“我、我是畸变者?”桑觉的脑子被酒精迷得不会转了,呆呆反问。
换作任何一个人隐瞒畸变者的身份跟自己回家,老卡尔都会觉得对方是别有图谋。
根据多年前拟定的《畸变者守则》,普通人对过分靠近的畸变者拥有自卫权,畸变者也有义务自觉与普通人保持距离。
——每一个畸变者身上都携带污染基因,通过血液、不做保护的做爱等,都可能对普通人造成不可逆转的污染。
但喝醉的桑觉实在呆得可爱,即便被骗了也让人生不起气。
“算了,畸变者就畸变者吧。”
外面急促的警报声连绵不绝,老卡尔不可能这时候把桑觉赶出去。
“酒醒了没?”老卡尔招招手,严肃道,“快跟家里人报个平安。”
“怎么报呀?”桑觉甩了甩尾巴,很疑惑。
“拨个通讯回去呀。”老卡尔要乐笑了。
桑觉迟钝地看向手腕——通讯器好像是一个叫霍延己的人给他买的,他不太熟练地捣鼓着通讯器,拨出了里面唯一的号码。
嘟嘟两声,那边接了:“桑觉?”
桑觉不说话。
霍延己问:“怎么了?”
桑觉认真地问:“她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吗?”
霍延己一顿:“桑觉,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