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硝烟未散, 枪下人已倒。

子弹精准地穿透脑颅, 水鸣当场死亡,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

科林和其他士兵看着这一幕, 静静的,齐齐抬手行礼。

由于身为中将的霍延己也是监管者最高执行官, 所以队内一直有个不成文的传统——

如果霍延己在场,所有被感染或濒临失序的军人,都会由他亲自动手。

外人会觉得霍延己冷血残酷杀人如麻,但他们自己却清楚,那是因为霍延己的枪法精准到无人能比。

被他杀死的人,半秒的痛苦都不会有。

霍延己突然拿出手套,桑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拉了下他的手。

然后上前,蹲下替水鸣合上眼睛。霍延己的腿伤严重,不适合再弯腰拉扯。

忽略伤口,水鸣就像睡着了一样。面色平静,稍有苍白,但很平和,挤给桑觉的那一抹笑容还浅浅地挂在唇边。

只有阿芹不明所以,眼眶通红。

毕竟是相处了快一天的军官,水鸣还救了她几次,从来没在安全区生活过的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半晌才喃喃道:“为什么……”

霍延己抚摸枪口,垂眸问:“你的同伴怎么死的?”

“中校说,他们被感染了——”阿芹突然意识到什么,语无伦次道,“我亲眼看到了,他们突然变得很奇怪,脸上开始化脓,像触手的粘液一样……”

桑觉猜到水鸣杀了那四个社区居民,感染也一定是水鸣动的手脚,但他不太理解为什么。

是因为他们人品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