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脆弱?”

“现在很脆弱,你不觉得吗?”

“你的错觉。”

桑觉拖着尾音嗯了半天,忽然明了——

人类雄性都是自尊心过强的生物,不愿承认自己脆弱,也不愿成为被怜爱的对象。

嘴硬的人类雄性。

桑觉偷偷摸了把霍延己的腰,那里有一条细长的淡疤,看起来是最近才有的,过段时间应该就代谢掉了。

在霍延己说自己之前,桑觉立刻正襟危坐,说:“霍将眠……上将在门口站很久了。”

桑觉很少有对人说敬语的习惯,他也不了解人类的阶层模式,所以一直对谁都直呼名字,偶尔记起来了才加个职称。

霍延己瞥了眼门口:“去开个门。”

“好。”

桑觉把门打开,对上霍将眠那双天然含笑的眼睛,十分礼貌道:“请进。”

霍将眠:“……”

这感觉有点怪,但说不出哪里怪。

他走到床边,拉了个椅子坐下,一旁的桑觉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偏头跟人对视半天,桑觉才小声道:“我不会偷听的。”

“……”房间就这么大,倒也用不着偷听。

桑觉要保护霍延己。

在他眼里,霍将眠现在就是童话故事里的潜在大反派。万一他一走,王子遭到迫害怎么办?

霍将眠转头,看着霍延己,悠悠一叹,道:“之前就把总督交给我不好吗?现在人都丢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