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

理性与感性在疯狂撕扯,一面明白这是人类在绝境下不得不为之的计划,一面又无法忍受欺瞒之下被牺牲。

从九十年前至今,有多少畸变者死于该计划?很多人都和司伏一样,到死都以为自己在为信仰而战。

可事实上,所谓信仰只是一个虚幻的泡沫。

……

脱掉隔离服,走出实验室,桑觉还在云里雾里之中。所以,他应该没有污染性的吧?

如果博士在就好了,博士一定会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研究明白。

除了博士,桑觉不想被任何人抽血。这段时间让他深刻领会到,大多数人类都是利己主义,不值得托付太多信任。

身后的希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原地,唤道:“桑觉。”

桑觉回首:“怎么了?”

希尔张了张嘴,似在踌躇,被桑觉纯然的眼神注视着,一时没说出话来。

直到另一道脚步声响在长廊一侧,带着丝丝冷冽唤道:“桑觉,走了。”

“己……老婆来接我吃饭了。”桑觉翘起嘴角,和希尔摆手,“下次再见。”

霍延己:“……”

希尔:“……”

希尔收回到嘴边的话,与霍延己招呼道:“中将。”

霍延己颔首。

桑觉小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边走边说:“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小情人,可以在外面牵手吗?”

霍延己:“……不是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