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可以断了干系,此生不复相见。但那是张明寻,不仅是他大哥,更是至亲之人。
可心上之伤,若是由重要之人亲手划下,愈合又怎么会是容易的事情。
张深手掌握拳,紧紧攥住,捏到指骨泛白,指尖爬上青痕,浮现淤色,才猛然松开。他下驱逐令:“不想吵架就走。”
谈鸣叶答非所问:“对了,你猜今天我生日宴谁去了?”
张深不关心这种场合中都哪些贵人去,更不爱玩猜来猜去那套,半点面子不给。
好在谈鸣叶也没想等着接话,继续说:“黎醒去了,瞧瞧,现在这些娱乐圈里的人,趋炎附势的倒是快。”
乍一听见这个名字,张深怀疑自己幻听了,琢磨了好一会儿,直到谈鸣叶絮絮叨叨地念了三遍后,才转过弯。
他无意识地搓了搓手指,打心里不信那句趋炎附势,本来想开口问问,又自知不够了解真实的黎醒,思索半晌,还是作罢。
张深摆着平常那副表情,不搭这茬,再开口声音厚了点:“快滚。”
谈鸣叶敏锐地感觉到了身旁人散发出来的冷气,心中不为所动,脸上却嬉皮笑脸,伸手讨要:“我礼物呢?”
“你还有脸找我要礼物?”张深险些气笑,轻哼了声。
谈鸣叶脸皮厚着呢,又往前伸了伸爪子,回:“为什么不好意思?一年就这一次能找你要礼物,我珍惜。”
张深嫌烦,弯腰从吊椅旁边拿出牛皮纸包好的东西,又厚又重,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把东西放在茶几上,不轻不重的力道落下,依然发出了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