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岂不是还有两天就过生日了?”张深琢磨过劲儿了。
“这么快?二号我就进组了,我们就剩六天相处的时间了。”黎醒顺手拨过手机看了眼,重心完全放错了地方。他沉痛了一会儿,抬起头问,“深哥要给我过生日吗?”
“不希望?”
“求之不得。”
张深想问黎醒喜欢什么,话卷在舌尖还没吐出,脑子里忽然闪过秘密基地一样的藏书阁。他想,大概是知道要送什么了。
在黎醒家逍遥懒散了一天一夜,二十八号那天早上张深顶着那人不舍的眼神告了别。回到家中,他打开了许久未去的练音房,拉上窗帘将房间遮得密不透光,只留了两盏能够看清周围小台灯,然后抱着吉他盘腿而坐,将五线谱摆在面前,闭上眼睛拨弦寻找灵感。
从早上到午夜,张深不吃不喝待了一整天,纸团扔了满地,紧赶慢赶在十二点前,谱出了最满意的曲子。他谱写完最后一段,提笔来到乐谱开头,对着空白的标头毫不犹豫地写下一串字母。
谱好了,张深捏着那张薄薄的纸举过头顶,从点点微光中看着音符在纸张悦动,抬手弹了弹五线谱,听着纸页发出的轻响,忍不住弯起唇角。
他将吉他随手放在地上,带着曲谱离开了练音房,回房间掐点给黎醒发了个祝福短信。
dark:生日快乐,我的小五。
dark:明天要不要和我约个会?
头一次发这样称得上肉麻的短信,张深也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最后还是顶着羞耻心,深呼吸咬牙点了发送。现在光是看着聊天框界面,都难为情地想关掉手机。他对着那两条消息,刚想着要不要撤回,黎醒的短信就回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