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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钟厉见状也跟着站起身,绷着声音说:“父亲,小深是犯了错,我已经教育过他了,他现在只是拎不清,再给他些时间,总能改的。”

“我不会改的。”张深神态轻松地跟着老周往前走,一身骨头比谁都硬。

时隔两月,重新跪到祠堂里,张深后背挺得笔直,任由那棍棒一下一下敲过来,紧咬着牙关不曾瑟缩一下。

身上旧伤还未愈就又要添新伤了,这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只期望能在黎醒回来之前能不那么疼就好,免得露出破绽。

棍棒打在皮肉上的闷声回荡在祠堂里,张启山眼睛都没眨,拄着拐杖站到了供案左面,审视着他说,“如果我再问你一次,你会怎么回答?”

张深面色不变,开口声音都不打颤:“无论您问多少遍,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你明白这个答案会带来什么后果吗?”张启山眯了眯眼睛,语气分明平缓却给人十足的威慑力。

“不论后果,只求从心。”

张启山呵呵一笑,扫过他的样子哀叹一声:“真有骨气,与我那兄弟有些相似。你可知他当年什么后果?”

张深抿了抿唇,没答话。

“那是个动荡的年代,被逐出张家,他流离失所,奔流逃亡最终一无所有,挚爱与亲情尽失,到头来不过是丧家之犬,生无人知,死无人埋,这就是他冲动所致,换来的后果。”

张启山说,“现在国泰安宁,你总归不会与他一样,但爱情不是永恒的,血脉相连的亲情才是,孰轻孰重,你该学会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