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自己人,当然是什么都好,母亲张淑芬帮亲不帮理这一点,初雨大概是家里继承得最好的一个。
在场四个大男人,秦松也不是能说会道的,于是性格使然,热场找话题的就都是初雨。
初雨说话没太多顾忌,或许在他看来秦松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也不存在顾忌忌讳什么的,大大咧咧就问起秦松:“妹夫,你的文章写得怎么样了?听妈说你们今天去县城里已经把信封邮票都给买好了,是准备那什么,投稿了吗?”
全家人里,只有初雨对原身说要在家写稿子而不上工这事儿毫不怀疑,这段时间有机会就在了解这方面的知识,“投稿”这个词儿还是他跟人学来的。
老丈人和大舅哥虽然没吭声,可一个个也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秦松也不隐瞒,笑了笑说:“已经有腹稿了,不过还要写下来再稍微修改一下,大概后天邮差下来的时候就能顺路投出去了。”
这年头没有电脑打字机,全靠手写,几篇稿子一起写下来发出去,秦松做起来也不会很轻松,今晚和明天都要加紧些才能完成。
初雨挠挠头,好奇地双手撑着脸颊追问:“副稿是什么稿?”稿子还分副的正的?就跟他们的公社领导一样?
秦松想了想,“说起来,大意就是人在写文章之前,先在脑袋里组织好故事的开头过程结局,确定好风格和一些关键情节的文字表述,做到心中有数才好下笔。”
这个初雨知道,他拍了下巴掌,得意地抢答:“这我知道,就跟胸有成竹那个故事一样!”
秦松点头,暗自松了口气,其实他是有点怕对方会问:既然是脑袋里想好,那为什么还要叫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