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得果然没错!
表姑娘又要对三郎君故技重施了!
三郎君怎么就甩不掉她了?
只是之前表姑娘对他都是要笑脸相迎,客气说话的,这几回是怎么了?
谁知道她又盘算了什么野路子,花名堂。
庞青摇了摇头,小跑着去通知远处定省归来的崔决:“三郎君,我那日说得没错,表姑娘对你是贼心不死啊,她又打算堵你了,瞧”
崔决一身月白色华袍徐徐而来,衣袂随着春风摆动。
他顺着庞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有假山和一汪池水,哪里有什么表姑娘。
“咦,不见了……”
崔决的声音中带有一丝不悦,
“你急忙跑过来,就是与我说这种事?”
庞青低头:“不是的,郎君。我来是想通知您,张家五郎提前到了,正在临漳院中等您。”
崔决这才嗯了一声,“他这般着急,想必之前那张字画对他很重要,你速回库房取了给他,如有人拦下,就说我已告知父亲。”
“是。”庞青临走时又往假山处看了一眼,心里叹道,这会其他房的人也陆陆续续定省回来了,希望她是真的走了,又搞这么一出,出丑的也是她。
无论如何,三郎君都不会接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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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芝本来想就这么离开的,没走几步她又想,说不定是温应遮对崔府不太熟悉或者有什么事才没到,她等都等了那么久了,不如再等等。
===第6节===
现在也不过黄昏,要是太阳落山之后还是没等到,她再回去也不迟。
走回来时,正巧看到庞青急匆匆地离开,她实在不愿和他打照面,便转身藏进假山后。
她蹲在山石后面,一边模拟着自己如何将香囊送出去,一边透过假山的石缝期待着温应遮的出现。
殊不知自己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被某人尽收眼底。
崔决绕回临漳院的时候,正好看到徐燕芝猫着腰钻到假山后面,露出一截裙摆,像只没藏住尾巴的狐精。
但他不难看出,她面上算不得多高兴。
失落和沮丧被简单易懂地刻画在脸上,又在一遍遍的重复动作中给自己找到合适的借口,那些失落沮丧又轻而易举地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