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实在不想深入去想,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在郎君曲领间,隐约能看到两道两道整齐的牙印,又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展开联想。
===第14节===
关心二字落下,庞青看到表姑娘轻哼一声,自顾自地上了马车,再一看,郎君的脸色也不好。
“庞青。”崔决冷着面,说:“我让你去查一个人。”
来接二人的马车比之前崔决自己的那一辆要小一些,上面没什么私人陈设,一般来说,都是府上公用的。
崔决撩起车帘时,便看到看到本懒懒散散坐在上面的徐燕芝,幽幽怨怨地剜了他一眼后,挺起背将头扭到另一边。
长发也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遇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崔决鲜少有过分神,但这一次他却晃了眼。
脑中那些复杂繁琐的家族事,父母之言,全部被他昨夜零碎的记忆挤开。
他们到底在衣柜里发生了什么,会让他们闹得如此不愉快。
以及,临走前他默默烧毁的床褥也让他意识到事情的特殊性。
他如今弱冠,对那些事不可能一概不知,但他自从十一岁时在梦中发泄了一次后,再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可他再一次,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了。
甚至他连因何发泄出来的都不清楚。
庞青说他染了风寒,昏睡过去。可风寒也不至于让他这么严重。
他儿时,也曾被父亲扔在天寒地冻的雪山上,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但他现在都还能清晰地记得他是怎么从那座山上一步一步走下来的。
表姑娘的怒意,他在梦中发泄,还有松松垮垮的衣裳,断断续续的细节相辅相成,好似真相已经显而易见。
……难不成真的与表姑娘,有了过了界的接触。
崔决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眸光定格在对面,看着徐燕芝浑身不自在。
什么眼神,什么意思。
她还嫌弃他呢,她还不愿意跟他做一辆马车呢。
他对审时度势烂熟于心,徐燕芝的神情好懂好猜,知道她还在生气,崔决打算从旁人入手,探听一二,“近日,父亲的生辰要到了。”
“表舅父?”
见她果然提起了兴趣,崔决说:“就在这月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