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桌案前,坐在凳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颤,慢慢滑到自己?的大腿上?。
隔着薄薄衣物?,他听见有谁在问,释放吗?
不?可。
这太不?合礼了,这是在表姑娘的房中。
他再次在心底咒骂前世的自己?,为何要发这个疯,这时跑来?见徐燕芝。
他想找一些可以让他分心的事情?来?做,可是她的气息仿佛在残余在自己?身上?,在满室间,根本、根本没办法解决!
白烛烧到最后,被风带的出石蜡燃烧的臭味。
崔决的理智使他将手?慢慢探到烛火前,估算好角度,毫不?犹豫地?掰断蜡烛,滚烫的蜡油滴在虎口?上?,面染一层汗,红到了脖根。
脸上?的血线,更像是引线,被烛火带动着一起燃烧,为他增添了些许妖冶。
他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在这之后,他会好好算这笔账的。
他代管崔家这几年,从未吃过这样的亏。
“……燕娘?”
霍然出现?在院中的声音,让他整个人一震。
不?能视物?的他,不?必猜,也知道此时出现?的是谁。
关窗,锁上?!
他已经?明令禁止过,不?让张乾进来?了。
看来?,崔家的看守都是吃白饭的,明日他就要让他们走人。
但他现?下没时间去再想,伸手?掐掉最后的烛火,仔细聆听着窗外的动静。
张乾打起火折子,借着火看清院中的石桌上?残余的酒罐,两块糕点还一些残渣,“燕娘,外面有酒,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张乾望了一眼四周,向她的闺房的方向走去,徐燕芝所在的青陆阁配置简单,一间正?房外,还有两个耳房供她沐浴和换衣。
他立在房门前,夜间凉,他也呼出一口?白气,“燕娘,你生我的气了?”
崔决面无表情?地?听着张乾的自白,脸上?的血几乎干涸了,散发着病态的危险。
“事出有因,晚上?的守卫将我盘问了一遍,说是崔府不?再欢迎我。本我想着白日将你约出来?再向你解释,但我怕你久等,还是想办法进来?了。”
崔决听他说一分,心就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