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许宸阳捏紧了拳头,冷冷地说:“爸,现在飞得高的可不是我们许家。”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事儿还是有点冒险,而且操作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咱们一直培养的那个人和周家扶持的人比还是差了些火候,我和你妈再商量商量该怎么运作吧。”
正如许宸阳所料,许汉这么多年以来在京城一直被周家压着一头,他心里当然也不可能没有想法,许宸阳的提议正是时候,正好遇到换届,而且周家这些年发展得太过壮大,也着实引来了不少人眼红,这个时候不仅仅是他们,相信其他人也会和他们有一样的想法。
商场如战场,选准合适的进攻节点至关重要,如果机会合适,他自然也想要去搏一搏。
毕竟,一个成功商人的野心是没有边界的。
两父子达成一致后,许宸阳也终于重新振作起来,早该这样了,他之前就是用错了方法,总想着去求楚天回头,现在他想清楚了,男人想要什么东西就得靠自己的双手去抢过来!
许宸阳心有成算后,回到房间,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
而此时他所惦记的楚天正是因为他那通电话已经被惩罚得精疲力竭,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又被大佬扛进了浴室,任由对方为他清洗,他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在眼皮打架前,他无力地对周墨嘱咐了一句:“给我定个六点的闹钟,我还得去摘菜。”
周墨在这样夜深人静之时依然容光焕发,脸色红润,他勾了勾嘴角,回了句:“好,放心吧。”然后按住楚天的脖子给他揉按了几下,楚天瞬间就舒服得睡了过去。
四个小时后,闹钟准时响起,楚天异常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只是他人虽然起来了,但魂显然还在沉睡着,那眼睛痛苦地挤在一起死活都睁不开。
周墨见他实在是困,就把他重新拉到床上,说:“要不然你再睡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摘吧?”
“不行,这是我的心意,当然得我去摘。”
楚天眯着眼睛下了床,一站起来腿就直打撺,周墨眼疾手快地起身扶住他:“你小心一点。”
楚天费力地张开眼,转头瞪着周墨没好气地说:“你这个时候倒是知道体贴了,我这样是拜谁所赐的?”
被训斥的大佬表情很严肃,他自知昨晚是有点失了分寸,主要是他听到许宸阳叫楚天老婆着实是有点刺激到他了,可这是楚天的过去,是他无论如何也抹灭不了的事实,所以他只能憋屈地把心里的醋意按下,可强烈的占有欲还是击溃了他的理智,令他差点伤了自己的爱人。
面对爱人的怒火,周墨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沉默地扶着楚天,将他的抱怨照单全收。
可惜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无法覆盖他昨晚的不知节 制,楚天一想到他今天要这副样子去见周家的人,他这脸上就烧得厉害。
他艰难地走向浴室,打算洗个澡冷静一下。
周墨又去扶他。
楚天轻轻打开他的手,说:“你走开,我现在看到你就来气,都跟你说了我今天有事,你还没完没了的,待会儿你们家的人得怎么看我!”他越说越气,直接手指着周墨点了点,“你这个月都别想碰我了!”
楚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朝周墨发了脾气,还踹了大佬一脚。
大佬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踹的小腿,平静的表情中又隐隐带着一丝茫然无措,他手指动了动,却又没敢再伸手去扶楚天,那紧抿着的唇分明没有什么弧度,在楚天眼中却总是能看出一种委屈的感觉。
那么大个子的大佬默默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第一次朝他发火的爱人,那瞬间的乖顺感和他平时运筹帷幄,霸气侧漏的样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这幅模样的大佬令楚天心中猛地颤了一下。
他迅速扭头抹了一把脸,心中不由地感叹了一句:艹,他怎么这么可爱!
楚天真心觉得自己没救了,明知道他面前的是一头大尾巴狼,他却愣是一次次把对方看成了无辜的小白兔,可即便他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会忍不住对这样的周墨心软。
“唉……”楚天叹了口气,走过去亲了亲周墨的额头,然后把周墨抱住,在他耳边温柔地认错:“大宝贝,别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惹我心疼,我错了,我不该朝你发脾气,我就是太困了,你就当我没睡醒,在梦游,成不成?”
周墨回抱住楚天,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沉沉地开口:“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宝贝,我昨晚失了分寸……”他顿了顿,有些沮丧地说:“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面对别人对你的惦记,我好像没有办法继续保持风度,你会觉得我很狭隘吗?”
“当然不会。”楚天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说,“别说你了,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人被别人惦记啊,你吃醋那是正常的,没关系,偶尔吃一次醋咱就当是情趣了,还可以增进感情呢。”
“是吗?那你觉得我们的感情增进了吗?”
“那当然啊,你看,以前我可从来没踹过你,现在我踹了你一脚,就说明你在我眼中已经不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大佬了,这就是咱们关系更进一步的证明,知道不?”
大佬沉声笑了笑,可嘴上的问题却是一道送命题,他说:“听闻你以前很宠许家那位,那你也踹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