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上会不会事后算账,就冲着今天,他董鄂家都接受。

几个人正站在不远处说话,管家匆匆过来,“大人,灵堂闹起来了。”

众人一惊,罗硕隐忍中带着愤怒:“怎么回事?”都说死者为大,有什么事儿不能等他弟弟下葬后再说?

济度与富绶二人对视一眼,当先道:“罗大人,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纵然有再大的恩怨,人死也该烟消云散,闹别人的灵堂不地道啊。

罗硕沉思片刻,随后点头。

敢在灵堂闹事的人必定不怕他,有两位亲王在也好。

到了灵堂,几个人有些傻眼。鄂硕的次子费扬古正拿着棍子追着一个人打,那人一动不动站在路中间门,若不是奴才拉着,棍子都要落在他身上了。

罗硕黑了脸,“费扬古,你在干什么?这是你胡闹的地方?”在亲爹的灵堂上打架出息了啊?他转头又训斥颚汉,“他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吗?你们是想要你们阿玛死都不安生?”

提起他们的阿玛,费扬古一把扔了棍子,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阿玛才死的。”害死阿玛的人凭什么来吊唁,他不配。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岳乐。

此时的岳乐比回京那日好上一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仍旧枯瘦如柴,不过是穿着上没那么邋遢了。

罗硕深深地盯着岳乐,良久才深吸口气,“来着是客,不要让人觉得我董鄂家不守规矩礼数。”若可以他也希望能把岳乐撵出去,但他知道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