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看老太太进来了,就说:“还是您心疼我。”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肚子疼了呢。”
王熙凤就问:“老太太, 是不是王家有事儿瞒着我?这些日子我总觉得这些人与往日不同,必然是出事儿了。”
老太太叹口气,说:“这不是怕你多想吗?唉,既然瞒不住你了,我也跟你说了, 如今江南查亏空呢,你哥哥打着你叔叔的名义收钱了,被攀扯出来下了大牢,连累的你叔叔也要上京辩解。你婶子没法子,找琏儿去打点呢。”
“啊?”
“你叔叔的事儿不严重,但是你哥哥就不好说了。你叔叔那边,不止咱们家,北静王府也不会看着你叔叔倒霉,如今听他们的意思,是想舍车保帅。我今天也不瞒着你了,你哥哥八成是要流放。唉,流放也行,就他自己,也牵连不到家眷身上,反正他是从犯,不是主犯。你叔叔要是愿意管,过几年给他弄回来,要是不管,等着哪一天宫里有喜事大赦天下了,他也能回来,就是吃些苦头罢了。”
王熙凤听了松了一口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要是这个哥哥去外面吃点苦头改改往日的毛病,反而也是好事儿。这人吃醉了回去打女人,出去流放对嫂子和侄儿侄女而言反而更是好事儿。
这时候贾琏陪着太医院的王太医来了,老太太没避开,王熙凤的床帐放下,露出手来,王太医诊脉,随后和贾琏一起出去了。
刚出门贾琏就问:“王太医,这是”
“脉弦伏而滑,是惊则气乱,这是惊着了。二奶奶这时候可不能惊着啊!这个月份,自自然然的生产才是最好的,早了晚了都不要紧,怕的就是母体受惊,凭空添加了许多危险。”
“是是是,能开方子吗?”
“臣开点安胎的请二奶奶喝下去,心病还须心药医,看是因为什么惊着了,一定要开解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