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反问:“你在家的时候,为什么是个针扎不动的性子!”
迎春沉默了。
因为她在家没人在乎,家里的长辈喜欢宝玉,就是女孩,前有有嫡出的元春,候有敏锐的探春,她毫不出彩。父母不疼,无人关心,有些亏吃了说出来了也没人管。
到最后不如不说,变成懒得说,发展成不说,最后事情就成了张嘴是为了吃饭,不是为了说话。
迎春叹口气:“可是你与我们是不一样的!我是个木头,你却是不是。别最后你也跟我一样成了一根木头。我愚笨,你却不是,你该为自己打算的。”
这话也触动了宝钗,宝钗也想离开家里,然后家里的烂摊子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她只好说:“等我们家这事办完了我就走,到时候走得远远的,到那时候天高路远难以通讯,这京城的是是非非我听不见看不见反而不觉得心烦。”
迎春伸手握着宝钗的手,好久没说出话来。
宝钗却抹了眼泪笑着说:“看我说这个干嘛,说这个也有些不合时宜。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一件事儿,我叔叔家的女儿也就是我妹子,前些年和梅翰林家的公子订了婚。人家自从进了京城到如今一直不提,我那弟兄着急来京城了,毕竟女孩青春短暂,他们想要个说法。
昨日去他们家,虽然能拜见他家的夫人,却没见他家的男人,等了一天也没见到梅翰林的尊面。今日再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所以我来打听那梅翰林为人怎么样?他家的公子有没有传出什么别的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