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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就是最前面的那句‘不得见人的去处’;一个就是那句‘今虽富贵已极,骨肉各方,然终无意趣!’

林珝心忖,失宠已经提上了日程,若元春将她卖给启恒帝,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

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镯子,林珝用手指扒拉了几下,用只有她和元春听到的声音问她,“你在宫里真的那么‘无意趣’吗?”

元春闻言双眼微微睁大,嘴唇哆嗦了两下,却又迅速调整神色,强自镇定的拍拍林珝的肩膀,“回去坐吧。”

“是。”

林珝按规矩退步离开,并没有注意到元春复杂的神色。

之后吃茶听戏,游园观灯也少了几分兴致。不过元春还是借着听戏之机悄悄向贾母询问了一回林珝之事。

这珝丫头当真是林姑父的庶女?其生母又是何方人士?

这个贾母知道。虽然林家那边放出来的说法是林珝乃一位早逝的良妾所出,但实际上却没瞒得住‘有心人’。

林珝是外面小妇养的,两岁上下小妇病逝才被接回林家,后记于良妾名下,养在正房太太跟前儿,与嫡女一同教养。

听了这个‘真实出身’后,贾母就不止一次怀疑过林珝的生母是扬州瘦马,大同婆姨那等出身的人。

元春闻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又问了一回林珝的出生年月。

这个倒将贾母问住了,想一回才说道“应是十岁了,生日在端午后几日。”

元春颔首,正要再问视线刚好落在林珝身后的婆子身上,当即瞳孔地震,连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