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时间不说,也浪费线。
所以即便绣,也只会绣些极小的花样。
做为家生子,这是赵姨娘从未接触过的生活。她之前引以为傲的绣工竟成了鸡肋。好在掌柜的是个疼人的,还是个不差钱的,到是一直鼓励赵姨娘继续绣着花呀朵呀的。
可那太怪了。
平时接触的人里,除了李纨和探春依旧有在衣服上绣花的习惯,她几乎不怎么能在旁人身上看到过。穿着一身精致绣工的衣裙太另类了。
久而久之,赵姨娘也就换了穿衣风格。
因日子过得顺心,对于这种事情赵姨娘的接受度很高。但李纨那里却多少有些意难平。
她在荣国府那地方守那么多年的寡是为了什么?
看着阖家老小都偏心小叔子,她当初的隐忍不发又是为了什么?
看着她婆婆斗大房,看着做姑姑的往死里坑侄女……她以为只要她忍得住,就能熬到坐享渔翁之利的那天。
坐在赵姨娘身边与赵姨娘一道做针线,李纨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几个姑娘身上。或是低头,或是发呆,整个人都是一副非常明显的不在状态中。
林珝,黛玉和探惜二人都不是瞎子,自是看到了李纨的神态,不过四人也都没谁想要一探究境,而是继续她们的话题。
黛玉擅诗,探春擅字,惜春擅画。三人热络的说了一通,就凑到小书案那边折腾去了。林珝都能来点,却也没什么太出众太擅长的。解下腰间佩戴的小骨笛,林珝先在手中把玩,随后才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个轻快小调。
骨笛极为小巧,只有巴掌长。看起来通透明净,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什么玉做的玩意。